注释〔173〕

第五篇番外《乌呼鲁的一天》本身不是主要支线，而是深化汉堡系列重要剧情拓宽加厚相关支线以充沛织体的三矾九染式白描的尝试。实际上本篇番外只写了半天，还没到午饭呢。

在原本的预定中，是凑够了「黑鬼四（Huygens）」乐队，除了乌呼鲁・泥鸽、赛蒙・施密特之外，还有低音提琴（贝斯）手哈法达拉（half a dollar）和手风琴（键盘）手杜布雷居（double ecu），都是下午出现，借了学院的乐器（不沾嘴的），然后在斯芬克斯的指导和协助之下排练。

其中哈法达拉的原型很明显是「50 cent」，这时还没有美国，但是可能会有「美元」，当作「废两改元」之后的银塔勒就行了，当然可能换成金本位。实际上美国独立之初美元是挂钩英镑的，老电影里有「这是五英镑，相当于二十五美元」的台词。

若是把哈法达拉的作用视为「篠田迈克」，那么杜布雷居就相当于乐队中另外一位主唱。这二位的称呼一看就是艺名。上世纪末电视放外汇牌价的时候，「特别提款权」与「欧洲货币单位」是不带国号的。后者英文缩写与法国古钱「埃居（ecu）」相同，所以法国不想换「正式名称」，但其他国家不同意，于是最终还是定名「欧元（euro）」。

如果说乌呼鲁的作用⸺当时我就念了两句诗：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在华彩排练的黑豹等大佬们形容过：手速上不去“主音”没戏，还是攥住常用和弦瞎〔和谐〕扒拉冒充“节奏”吧。所以「黑鬼四」乐队的主音不是乌呼鲁的吉它而是杜布雷居的手风琴。

实际上四个人都能当主唱⸺说过文中沿用「刻板印象」，包括但不限于黑人的乐感和嗓子⸺比如哈法达拉（全是开口音且有元音和谐现象），饶舌的时候类似五十美分，唱起来就以Eagles的贝斯手「sing high play low」为原型了。于是赛蒙的原型是Eagles的鼓手主唱，乌呼鲁（前面提到过形象类似奥巴马）的表演类似Bon Jovi，而杜布雷居（作为对照组多是圆唇闭口音）则类似任何一个单人弹唱的街头艺人。

于是那张「乐队解散后」的老梗图会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四个人都有光明的前途。

这还是仅以「业余爱好」判断，若论「本职工作」则更是如此。类比日本「研修生」欧美「博士后」，外来廉价劳动力的水平比当地人高一大截，待遇则低一大截。文中暗示甚至明示汉堡有关部门以到岸黑奴的「潜力」作为「自由」与否的标准。

截至目前只有乌呼鲁一个人把潜力转化为实力，那是因为他「找到组织」了。文中也暗示甚至明示过，主要手段和判断标准是迷锁，也就是汉萨同盟作为各加盟城邦之上的「组织」认证者。所以从普通「释奴」或曰「马瓦力」仅限城邦范围并且限制从业的有限自由到整个汉萨同盟承认的行会成员之自由，确实是一种进步和升级。至于如同普通公民那样「（乍一看）不受限」自由，则是一个国际政治问题。

乌呼鲁所觉醒的天赋是木匠技能，将来预备加入「太上国度（deep state）」派阀之一「自由木匠（Free Carpenter）」。另外两个大号派阀是「自由石匠（Free Mason）」和「自由铁匠（Free Smith）」。前者都知道了就是共济会，传说中可上溯到金字塔时代。后者伪托赫淮斯托斯，实际上不会超过铁器时代起点，预定放在赫梯，是赛蒙・施密特的预定所属。

这么看来，似乎桶匠、伞匠、鞋匠等手工业者也能自称哌阀出身了。其实不然，尤其是「太上国度」这种把持局势的组织，意识形态还是很关键的。简单说，前面注释中提到的诺斯替世界观尤其是五行，对于构思起到了重要作用。可以这么理解，同样的家伙事儿，石制、木制和铁制的效果是不一样的，亚里士多德所谓「质料因」者也。

于是处理「有形之物」的三个公会从远古一路发展壮大变派阀了，可以对照着群神论时期神祇及其教会所把持的产业相关论述一起看。当然，肯定有扯虎皮当大旗招摇撞骗的，设定中有个伪托「世界竹藤组织」（真实存在）的帮派团伙「自由篾匠」是搞笑型角色。

在「故园三十二年前」的中学历史课本中，还写着1640年克伦威尔砍了查理脑壳是资产阶级革命，是世界近代史的开端。而与此同时期远东的大事件就是1644年，结果与西方大事类似，换汤不换药新瓶装旧酒而已。真正的「近代史开端」应该是1648年，三十年战争结束，威斯特法伦系列重要合约实行，从此「游戏规则」都变了。

被围殴到口服心不服的哈布斯堡，坚持传统不动摇，终于彻底把胯下一堆领地变成君合国了，一战之后的政区图才是它本来的样子。关于「外面的架子还没倒」时期的风土人情可以参考一部老电影《茜茜公主》，此处读作「嘻嘻」而不是「倩倩」。

其实「潮退了才知道谁在裸泳」的是匈牙利，战后恶性通胀比起法币金圆券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匈牙利的货币是靠着整个外莱塔尼亚支撑的，类似盘踞「满洲国」的日本关东军的军票⸺战败了就是废纸。

回到《设定集》，「黑鬼四」都是孑然一身，属于「病倒住院也没人签字」那种，因此（在被有关部门临时工发现潜力而获得自由之后）肯定是找个组织挂靠，自己不找或找不到也会被塞一个以促成「觉醒」。所以哈法达拉是臭皮匠，杜布雷居是箍桶匠，都是行会成员。而乌呼鲁和赛蒙会在斯芬克斯的指导下制造木管和铜管乐器，最终开设一家门店，主打产品是班卓琴。

这里就要顺便提一句「黑鬼四」乐队的风格。由于没有种植园的经历（无论是作为主子还是奴才），于是没有灵歌的根基，还是以蓝调开始，逐步过渡到「节奏与蓝调」⸺特点就是配器充沛，尤其是长号与圆号，毕竟夜总会的乐队每个人都要恰饭嘛⸺再往后没有了，没有继续发展到摇滚是因为乐器的缘故，电音相关发展还没构思完善。

这个时代的乐器还很贵，能修则修，垃圾堆里也见不到多少残件，乌呼鲁（以及后来的赛蒙）因为有手艺所以尽量自制。不仅汉堡如此，音乐之国奥地利也如此，尤其这时。内囊渐渐紧上来的窘境可以参考另外一部老电影《茜茜皇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此处仍然读作「嘻嘻」而不是「倩倩」。

这一个多月听了不少法制新闻，报道「缅北赌诈集团」赃款直转迪拜都有好几次了，就是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

公开消息都提及CIA贩毒与FBI火并多次，那么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军情六处呢，克格勃摩萨德呢，北京国安/幽州迪纳摩呢？

目前《国家安全法》《国家保密法》相应条款只有文本而没有案例，宣传教育效果不佳，就应该囧斋周边混混跳将出来「毒是我下的，怎么着？就不说药从哪儿来，咋地吧？」然后牛哔哄哄胜诉「感谢中央执行委员会，感谢军事统计调查局，感谢装管么垫儿总台」大摇大摆扬长而去，那普法效果才是坠吼的。

回到乌呼鲁・泥鸽，前面注释中提到了，因为形象单薄苍白才决定于番外中优先渲染。而丰富形象的最简单方式就是贴脸谱，虽然在正文中还没来及表现，但已经贴了「对于鸟类有独特审美观点」的脸谱，这里再贴一张「职业病」：细细的切做臊子。

当然，作为搞笑角色，最后还是以玩脱收场：

一直在考虑是否让吕贝克的汉萨同盟主席放话「不惜放弃奥得河以东所有据点」，毕竟中欧平原无险可守。原版朱成虎「不惜放弃西安以东所有城市」的前提是有个潼关，连同三峡一起可以保住西部半壁河山。当年仅仅实践了军事上守不住中东部，如今呢？政治经济文化呢？之前「投资不过山海关」证明长城可以反着用，今后啥啥不过潼关、三峡，需要好好想想。

顺便，注意「闪（Sem）含（Ham）」的拼写，就能判断出「汉堡（Hamburg）」与此有关而「汉诺威（Hanover）」就没有。再顺便，「刘」这个字眼除了当姓氏之外，竟不能发现其它含义，并且还自带分词断句效果。还顺便，钦定文豪验过品种，Q1，为此还发条微博改姓「阿帕奇」，而无论刘邦正统还是刘胜野种都是O3，所以「宝马」是「汗（Khan）血」不是「汉血」，请注意。

因为题材的缘故被喷「德棍」很久了。我总觉得吹捧三德子至少二德子⸺「这不是和约而是二十年停战」，那时善后大借款该还钱了，诚征擦腚侠⸺才算，我这样的认为「谁也打不过（伏尔泰语）」的中欧病夫比较适合影射的算什么？至于法棍，那是面包。

立场不同答案就不同，比如现在的我就认为虽然以色列造成十余万平民伤亡但是拆了几家医院避免几十万加沙民众致残总体来说还是功大于过。而笑话里的「百度暗黑引擎AI马东敏」对于任何问题都是相同的回答：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赶紧去下述列表中的医院抢占重症监护室床位。

关于品种的商榷可以参考马某某拜某某金相关讨论。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钦定文豪野生国师都不是「民人」而是「旗人」，于是「民无信不立」之类原则对它们不适用，只能「不听其言仅观其行」。人民群众通常会发现《新闻联播》放送一条莫名其妙的鼓励诚信的新闻同时，哪里出事死掉48个⸺撒谎偷窃诈骗不是无代价的⸺国务院还得派出「民人」副总理赴现场安抚，当地民众这才半信半疑。

关于旗人与品种鉴定，可以参考马某某与嗨人、马某某与贵州两篇。

目前乌呼鲁的形象丰满了，但是其他新登场人物的形象又单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而已。可以先从尚未登场的人物开始，比如作为臭皮匠之一的哈法达拉，与第三篇设定有些呼应：

然后轮到杜布雷居了，箍桶匠的设定本来是为了日本成语「天上风刮刮，桶匠钱多多」（喻风马牛不相及），至少证明这个职业很常见。在矢上裕漫画《妖精狩猎者》当中有一话就是以此展开，令人印象深刻。不过桶匠本身已经有足够理由嵌入到背景当中：

在设定中，目前的由德累斯顿的萨克森公爵兼任国王的波兰王国的版图与一战后复国的波兰第二共和差不多，地图在注释〔６７〕中备份过了。当然，为了照顾其他典故，设定境内还有两处听调不听宣称臣不纳贡的「计划单列市」，一个是由波兰民族主义精英把持的「自由、独立，境内严格中立的克拉科夫共和国」，一个则是东仪天主教徒把持的「利沃夫伯爵领」。

另外，本位面「太平洋足够宽广，容得下两个大国」的宣言在卡壳世界不存在，既没有太平洋也没有俩大国。因此影射需要想想办法，比较合适的舞台是本位面1815-1870年间作为帝国替代品的「德意志邦联」，可以升级为「德意志合众国」：

• 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哈布斯堡
• 国务院总理：霍亨索伦
• 参院/上院议长：科隆大主教
• 众院/下院议长：拜仁国王
• 最高法院长：萨克森公爵
• 最高检院长：汉诺威公爵
• 军警宪特：行宫伯爵

这样一个类似阿联酋的伪・现代国家就成型了。往本位面历史靠也很简单，说「小德意志」路线成功了，善后大借款发多了，二十年、三十年期都还了本金，五十年期无论如何还不起。到时借新还旧，或者如同美国勉强能还上利息，或者如同日本一旦加息就连利息都还不上。总之是个「僵尸国家」，于是铤而走险发动战争……

按照「无一字无来历」的职业习惯，上面这条「“假”新闻」当中架空的部分，其实也是有原型的：

燕垒生被国家机器针对而处处碰壁的时候，悲愤得到处大骂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啥时候混出头的。想必如同知乎大危蔡奇混成之江新军急先锋一样神秘：在那谁正准备干啥的战略机遇窗口期，「可赶上介拨儿了」。

说「黑鬼四」乐队的风格停在R&B不再向摇滚进化了主要是社会原因：四人加上斯芬克斯都以（下班后）走穴为主，酒吧夜总会是主要活动场所，还没到持续稳定的输出愤怒的程度。

如果说纯粹技术原因，除了贝斯之外还没多少。不仅早期摇滚，现代摇滚乐团「不插电」的演出也很多，难点堵点也在贝斯上。低音提琴或曰木贝斯最大造了两层楼高，站在楼上弹，不是解决之道。

目前构思中的解决方案有两个，一个是偷懒的奇幻设定，说刚好能找到合适的「弦魔」配合「喉魔」输出低音。另外一个常规方案就是让哈法达拉一边拉提琴⸺悠长稳定的音效还是拨弦、击弦乐器不能替代的⸺一边用嘴搞B-BOX，人肉喉魔而已。

最后是斯芬克斯，能力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管弦乐」，可以持续振动弦和气柱。注意当时的管弦乐团通常只有四把小提琴，最多八把，所以当时的交响乐谱拿到今天动辄32把小提琴的乐团，吹管组就像与帕瓦罗蒂合唱的倒霉歌手一般被消声了⸺视频时代才明白当初听不明白的「老帕之谜」⸺除非加把唢呐。

如果说曝光多次的往底料里加大烟壳企图吸引回头客的火锅店是「黑店」，没人有意见，那么为了各种目的给人投毒下药令其不得康复甚至直接致死致残的机构算什么呢？

• 问谁给它们权限（或曰肥胆）害人？答曰《国家安全法》。
• 问谁给它们能力（或曰哪儿来的药）害人？答曰《国家保密法》。
• 问它们害人露馅（或曰纸里包不住火）了咋办？答曰《国家赔偿法》。

这就是霍布斯所谓利维坦，第四篇设定中有涉及。燕垒生遣词造句在客观上描述准确，主观上恐怕只是修辞而已，因为没听说过他经历过这些事情。

本篇注释暂且告一段落，其实主要交代了乌呼鲁的后半天。别看乌呼鲁是搞笑角色，其实也承担剧情任务呢：